“好可惜,我还想嫁给你呢。”(第2页)
母后,恕儿臣不能从命。
太后盛怒,却惊觉自己在朝中已无甚助力。
新晋官员皆是寒门贵子,正是轻狂的年纪,一身风骨,坚决反对太后垂帘听政。
太后近年来只顾与在宫外的景辰通信,奈何景辰沉迷风月,早些年还只有一个女人,现在除去当初哄他出宫的女人,还纳了九房姨太太,平日里更是恨不能宿在烟花柳巷。
除了写信来求太后要银子,竟连信也不回了。
他们书信往来看似密不透风,其实每一封都先要经过景辰的手,才能到对方手中。
往来信件,随他修改。
只是他懒得改动,因为两人的书信实在无聊。
太后要他进宫,要他争权,而景辰,无非就是东家娘子风姿窈窕,西家女儿凹凸有致。
要么就是自己闲时写的几句自认为风雅的酸诗,看的景辰牙疼,后来就把这要命的活丢给萧伶了。
陛下,我其实可以直接让琳琅暗中杀了他的。
萧伶生无可恋翻看着太后写给她儿子的满纸劝诫之言。
厚厚十页,每三日一送,前太子看不看还另说,她要看疯了。
景辰只幸灾乐祸的一笑,缓声道:
没到时候。
太后要回乡
景辰看着来报信的萧伶,缓缓搁下茶盏,思索着她的用意,最后挥挥手,终是准了:
随她。
太后回乡,一时间没人再来为难萧伶和景辰,两人也乐得清净。
萧伶最近莽然间闲了下来,还有些不适应,她抽空和魏玄之去了一趟魏府,整理魏闲风留下的书册。
也是亲身踏入了魏府,她才知魏玄之为何是这般性格。
整个魏府建的比皇宫还死板,四四方方,规规矩矩,墙面很高,甚至阳光都不怎么能透进来,看一眼都像是被人一把攥住了脖颈,喘不过气。
魏闲风刚刚身死,府中那些近亲便如嗅到了血肉的狼群,虎视眈眈盯着家主之位。
魏玄之当日大殿上放弃爵位,打完仗回来便被自己表叔罚跪了祠堂整整三日,一双膝盖跪的血糊糊的,还是萧伶央着景辰将人接进宫来,才免了之后的刁难。
他在朝中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,沙场上也从无慌乱之态,甚至多次救她于水火,以至于萧伶一时忘了,他也只有十五岁,有许多的不得已。
阿父原是家中庶子,主母与祖父一望他一生闲散富贵,二畏他锋芒越过长子去,所以起了这名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