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可惜,我还想嫁给你呢。”(第3页)
阿父原是家中庶子,主母与祖父一望他一生闲散富贵,二畏他锋芒越过长子去,所以起了这名讳。
魏玄之看着黑压压的祖宗祠堂,惋惜道:
可惜大伯去的早,这担子还是落到了阿父身上。
魏闲风有过七年闲散自由的时光,怪道是一副风流雅致的性子。
两人抱着一摞书册就要往回赶,临走时,却被一道声音叫住:
是伶丫头来了吗。
萧伶回身,见一妇人从里屋中出来,素衣白簪病容满面,眉宇间却是一抹英气,惊艳非常。
母亲。魏玄之颔首。
啊……夫人。萧伶也随他的动作行礼。
好啦,伶丫头可有空和我聊聊么。
这是萧伶头一回进入魏府后宅,朱氏的玉兰院建了三层高楼。
楼旁种了颗玉兰树,据说是两人年少时合种。
朱氏身子不好,又因生魏玄之时血崩难产,害了下红之症,又大损气血,近年一直卧床养病,几乎没踏出过后宅。
正是玉兰盛开的时节,满院都是馥郁香甜的玉兰香气,萧伶抬手接下一片落花握在掌心,随朱氏上了三楼。
朱氏倾身为她沏了杯茶,氤氲茶气飘散开,混着满楼玉兰香,如临仙境。
玉兰花瓣娇贵,从枝上下来没多久便发黄萎缩,烂在了萧伶手上。
我真是嫉妒你,朱氏将茶盏往萧伶手边推。
被她这话吓了一跳,萧伶有些惊惶的抬头看她,眨了眨眼。
朱氏见她这反应,掩起嘴咯咯笑起来:
我开玩笑的。
……夫人当真,幽默。
萧伶正襟危坐,看着面前的茶水思索着该不该喝。
朱氏看她一副为难的样子,眨眨眼:
我没下毒。
哈哈…夫人这是什么话。萧伶端起茶盏轻抿一口:
魏太傅亡故,夫人万不能忧思过度,至于魏家爵位,夫人放心,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