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可惜,我还想嫁给你呢。”(第4页)
魏太傅亡故,夫人万不能忧思过度,至于魏家爵位,夫人放心,陛……
朱氏掩嘴轻咳几声,逐渐越咳越厉害,身型不稳,萧伶赶忙起身去扶。
我知这有些唐突,但有一事相求于姑娘。
朱氏轻轻抓住萧伶衣袖,宽大的衣袍下,她的手臂瘦的有些过分,萧伶愣了一下:
夫人请说。
朱氏稳了稳身形,朝萧伶道:
伶儿是个奇女子,我年轻时也爱舞枪,想同你一般做将军。
她话间怅然,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,割下自己的一缕青丝:
我这副身子如今已是油尽灯枯,死后也要埋入魏氏祖坟。
伶儿与我不同,你有手段谋略,一身血性,想必陛下是不会将你困于一方天地的。
她将青丝系好交给萧伶,瘦削如竹节的手覆上萧伶的手:
若日后,伶儿得以再去一趟塞北,便随意寻一广阔之地,将我的头发埋入吧,再立一个简单的碑,刻上朱珏二字便好。
出来后,魏玄之在马车前等她,见她手中被细细绑好的青丝,心下了然:
走吧。
太傅与朱氏,少年夫妻,琴瑟和鸣,结亲前那聘礼更是抬了三天三夜,曾令满城惊羡。
马车一路朝皇宫驶去,萧伶看着手中物件,总觉得那威严气派的魏府如今看来,真是好大的一个笼。
自那日萧伶在他脸上轻啄一口,魏玄之见她时就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萧伶见他眼神不自然的往帘外瞥去,开口道:
魏大人为何不亲自携夫人去塞北呢。
魏玄之收回视线,放下帘子:
魏氏一族,世代如此。
萧伶默了一会儿,瞥开视线:
好可惜,我还想嫁给你呢。
她在景辰身边几年,近日更是近乎泡在了刑部,身上的血腥气都还没散,从前那副闺阁女儿姿态早消失殆尽。
她这话说的太过直白,魏玄之被猛地一呛,咳了两声:
……你想嫁我